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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斓起身揽住沈昭的腰, 撒娇似的轻晃几下, 又仰头眨巴着那双眼睛瞧他:“都躺这么久了,我想出去, 我要吃水煮鱼。”

“不行。”沈昭毫不留情地拒绝, “太医说过,这两三个月不能碰那些油腻辛辣的东西。”

秋斓因着癸水行期遭遇横祸伤了身子,故而出现了暴崩之症。自她醒来那次之后, 即便小日子过完, 血还止不住地流过一次。

于是不管是宫里的御医还是杨贯的师弟,挨个排着号地被往镇国公府里请。

又是灸艾又是汤药, 秋斓只能眼巴巴躺在床上等沈昭喂。好在她身子一贯康健,温补调养月余下来也算得宜,再来的小日子便安然度过有惊无险,那血流不止的惊悚场面更是未曾再复发过。

沈昭心思极细,把秋斓照顾得妥妥贴贴,奈何管她也管得甚严, 又要忌口又要卧床。

春日都已然入了末,因着御医说扶本固原三个月最为妥当,秋斓便只能乖乖养在床上。

秋斓见沈昭软硬不吃,便推他一把,背对着他缩回床上去:“臭阿昭。”

沈昭便轻点了点她的后脑勺:“流血的时候怕的要死,这会倒有精神耍脾气?”

“我不听,我听不见。”秋斓拿软枕捂住耳朵。

沈昭哂笑着回身道:“走了。”

言罢果真就推门而去。

秋斓只好一个人卧在床上生闷气。

转眼又到了晌午,窗外的嫩叶随风轻摇,她忽又见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里。

“夫人,今日感觉好些没有?”满庆儿陪着德良捎食盒子来瞧她,才一进门就东张西望,“宏毅呢?怎么不见他影子?”

秋斓苦中作乐,笑着轻轻叹口气:“今儿宫里传人,你的好宏毅跟着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