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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行:“我在滨江的各大医院都没查到瑭瑭当年的就诊记录,您知道她是在哪治的伤吗?”

丁心兰:“知道,在江北的私人疗养院。因为当时在打官司,公立医院拦不住方峥这个法定监护人探访。阮家就托人把瑭瑭送到了那里。而且瑭瑭那会……不只是身上有伤,精神也快崩溃了,疗养院的环境更助于她休养。”

陆景行点点头:“丁姨,有水吗?”

“有,有!”外面天寒地冻,丁心兰想烧壶水给他沏杯热茶,陆景行却直接从冰柜里拎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灌了下去。

冰凉的水猛地涮过喉管,好像一路都炸起了冰碴儿,刺得他胸口生疼。不过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反倒能让他舒服一点。

他现在哪哪都疼,头疼、手疼、心疼,各路痛感愈演愈烈,不见消减,只好以疼止疼。

陆景行站起身:“丁姨,今天谢谢您。”

丁心兰摆摆手:“可别跟我说‘谢’,这十二年来,我每次一想起来就后悔,当初要不是我鲁莽,瑭瑭兴许就不会挨打了,也不会落了这一身的伤。”

“错不在您,您的这份恩,我和瑭瑭都会记得的。”

门口的铃铛响起,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奶奶,爷爷叫你回去吃饭啦!”

“好,知道啦。”丁心兰望向陆景行,“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顿晚饭?”

“谢谢丁姨,我还有事,下次吧。”说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个红包,放到小男孩手里。

丁心兰急忙道:“哎,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

陆景行:“马上就是元旦了,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您别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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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丁心兰处离开后,陆景行上车直奔方家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