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顿时就心软了、舍不得了。
然而一切都是守恒的。
心硬不起来,就只能换别的地方了。
醉酒的阮瑭这下真成了软糖,还是化了的那种,软趴趴地枕在陆景行的大腿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小姑娘鼻息温热,陆董既甜蜜又痛苦,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他把香香软软的小妻子抱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去厨房连灌了三杯冰水。
家里没有解酒药,出去买他又不放心阮瑭一个人,最后照着樊姨发来的步骤图解,磕磕绊绊地泡了一杯百香果蜂蜜水。
喝完酒身上越来越热,陆景行端着水杯回到卧室时,就看见阮瑭正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脱衣服。阔腿裤已经被甩在地上了,她弓着背抬着胳膊,正试图把脑袋从高领毛衣里拔出来。
陆景行帮她把衣服脱下来,揉了揉她憋红的小脸,然后拽过被子把她裹紧抱在怀里,喂她喝蜂蜜水。
阮瑭一到他怀里,就自发自觉地抱住他的脖颈,窝得老老实实,喂水擦嘴怎么都行。
这种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没有让陆景行感到负担,反而一颗心都被归属感填的满满登登。
她所在之处,即是他心之所向。
被她缚在身边,他心甘情愿。
“瑭瑭,你乖乖躺着好不好,”他柔声说,“哥哥去洗个毛巾给你擦擦脸。”
阮瑭闭着眼睛摇头:“不要,不走。”
“哥哥不走,”陆景行抱着她缓缓往床上放,“哥哥拿个毛巾就回来。”
后脑勺刚碰到枕头,阮瑭的眉毛就拧了起来,鼻腔发出难受似的哼哼声,搂着他的胳膊越收越紧,身体也不停地往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