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后听室友们聊起,商宛宛说她三刷次次哭花妆,阮瑭有点不信邪。
阮瑭:“看这部?”
陆景行:“好。”
电影时长一百五十分钟,可进度条刚走到第二十分钟时,阮瑭就不争气地流下了“真香”的泪水。
她有个毛病,流眼泪必流鼻涕,像“梨花一枝春带雨”这种楚楚动人的场景从不属于她,一哭就是一大堆鼻涕纸,毫无美感。
主线剧情刚刚开始,陆景行正在脑中罗列剧情的各种可能性并逐一计算触发概率,突然听见了一声抽泣。
他转过头,发现阮瑭竟然哭了。
“……”
废纸团已经在纸篓里铺了一层,可见小姑娘哭了有一会了。
他看了看屏幕上活蹦乱跳的主角,又看了看阮瑭擦得通红的鼻尖,刚刚还在冷静推演剧情的大脑毫无征兆地响起了超负荷的警报声,万千思绪最后汇集成三个字——为、什、么?
身旁的男人存在感惊人,阮瑭感觉自己快被那道目光戳出窟窿来了,只好先从电影中抽离出来,转过头回视他。
陆景行的眼神有点复杂,一分惊讶、两分不解、剩下七分欲言又止。
于是阮瑭只思考了他为啥欲言又止。
她揉了揉眼睛,把纸巾盒和废纸篓都挪到陆景行旁边,带着鼻音奶声奶气地安慰:“哥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
之后,陆景行就没怎么再关注剧情了,他看着无声哭泣的阮瑭,眉头越蹙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