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景行温热的鼻息打在她前额,嗓音沙哑,带着还未清醒的困意。
“没、没事,”阮瑭耳根发麻,在他怀里轻轻扭了扭,“我吵醒你了?”
陆景行自然地松开她:“没,阳光太刺眼。”
阮瑭“哦”了一声,匀速翻滚到床的另一边。
空置了一整晚的被褥触手冰凉,枕间是干净的洗衣液清香,闻起来却好像少了点什么。阮瑭在被窝里蹭了两下,有点后悔,怎么感觉还是陆景行那边比较好睡。
陆景行:“几点了?”
阮瑭摸出手机:“九点半。”
陆景行坐起身醒了醒神,然后掀被下床。
浴室门刚一关上,阮瑭就悄悄钻回了陆景行的被窝。清冽的木系香气再次萦绕在鼻尖,她满足地蹭了蹭枕头,小脚愉快地在被子里蹬了蹬。
好羞耻,像个痴汉。
阮瑭红着脸,竖起耳朵留意着浴室那边的动静。水声停止时,她恋恋不舍地又拱了几下,然后卡着陆景行开门的瞬间,蹿回了自己那半边床铺。
陆景行回到床边拿手机时,就发现自己原本平整的枕头七扭八歪地堆在床头,像是有只小懒猫刚过来撒过欢。
他看了一眼双眼紧闭仿佛已经熟睡的某人,又看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被褥,唇角勾起,不动声色地帮忙毁灭罪证。
昨晚睡得太晚,阮瑭也确实还有点困,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下床洗漱时,瞥见自己膝盖上的疤痕,想起了早上的那个梦。明明是记忆里没有的场景,却好像亲身经历一般,还臆想出了一个小哥哥,也是挺神奇。
阮瑭失笑,换好衣服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