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无牵无挂,从没想象过有一天会有一盏灯火在深夜里为他守候。
陆景行脱掉沾着湿气的外衣,半蹲在沙发前。
小姑娘又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身上什么都没盖,他轻轻碰了碰,手脚冰凉。他伸手想把人抱起来,刚刚搂住她的腰,小姑娘突然醒了。
她眨巴了两下惺忪的睡眼,盯着眼前的俊脸看了会,咕哝了一句“又做梦了”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陆景行忍俊不禁。
他凑近了一点,饶有兴致地问:“你梦见过我?”
阮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几秒之后倏地睁开眼睛,全身肉眼可见地僵住了:“你、你回来了?”
“嗯,”陆景行把她额前的随发拨开,又问,“梦见我什么了?”
她耳根发烫:“没、没什么。”
“嗯?”
阮瑭被当面处刑,简直臊得要命,语无伦次地说:“真没什么,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睡不好,才会做梦的。”
靠,她在说什么。
这句话翻译过来不就相当于: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我日思夜想做梦都是你。
天呐,她是在跟陆景行撒娇吗?
阮瑭拿起抱枕拍在自己脸上,不想面对。
陆景行也没再追问,笑着把她从沙发上揽起来往卧室领:“去床上睡,别冻着了。”
她红着脸乖乖跟他走,路过厨房时伸手拉住了他:“等一下,我给你下碗馄饨,你吃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