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握住热茶攥紧:“二公主很好。”
因为是除夕, 院子里不会熄灯,所以人的表情半点都藏不住,长公主知道陆启叫她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后, 气势瞬间上涨:“邯覃二十一年,侯爷为救当今的陛下中了叛军毒箭,太医看诊后道‘需静养三年,否则毒气攻心,恐无力回天’。邯覃二十二年,侯爷出征昌厥,得胜时意外堕马,自此之后告病卸任威远将军一职。这么多年,应该不少人问过你,那年是因何而战吧?”
陆启手中茶已冷,唇色干燥,他良久没有说出话来。
长公主笑笑:“好,那我再来问第三个问题,渺渺嫁入侯府多日,侯爷与她一直恪守君臣之礼,起初是因为我妹不愿不假,可是现在还是吗?陆侯爷心里头清楚。陆侯爷与先夫人的事情我知道的虽然不多,可清楚你与她并无什么情意,否则也不会在娶她的当天主动请职戍守边疆,侯爷若要用家国这些话来搪塞我,还是免了。既然侯爷可以与先夫人行周公之礼,那为何到了我妹妹这里就另当别论了呢?到底是我妹不如人?还是你陆启心里头藏着事?”
三个问题,句句在理,将人逼到绝路。
陆启将手中的冷茶灌下肚子,冷得牙齿发抖,他放下茶杯看着长公主说:“你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
长公主摇头:“那都是猜想,我想听侯爷亲自说。”
“说什么?!”
“你说我要你说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自然是说你心中的秘密!”
“我心中坦荡,从无隐藏!!!”
“是吗?”
“当然!”
“其实你早就喜欢上了二公主!!!”
陆启猛的站起来扫清了书桌上的物件,稀里哗啦的一片声响将院子里的下人全引过来了,景巧不敢轻易说话,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陆启发这么大脾气,白卉稍微胆大些,只是一开口就让陆启给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