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回去后让二公主打了几十下屁股,可怎么问都问不出来这些天她躲在哪里了,看到小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时二公主抱着阿弗又教训了一顿,一边教训一边哭,阿弗都没有哭呢,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些个大人。
丫鬟们看不下去便又敲门汇报:“夫人,侯爷来了,还请您开开门。”
这下门噹的从里打开。
二公主如同一个从太少老君炼丹炉子里跑出来的泼猴子,这通身的火气和敌意让人望而生畏,她瞧着陆启哼了一声:“淮南侯府这么大,怎地连个安生之所都不给我娘俩?”
陆启:“……”
二公主的脾气是永安城里出了名的,她不在乎那些颜面里子什么的,骂起人来也是随心所欲了,尤记得四个月前因科举舞弊一事兴起的朝堂辩论,二公主只身一人为她的夫家辩驳,最后让群臣哑口无言,从而保住了她夫家一族人的命。
那时他并不在场。
要不然少不得也要叫这人骂得狗血淋头。
再后来,二公主带着礼物来他的府邸,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从轻发落李状元,为了公正,他并没有出去见她一面,只是让下人传了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过去,此后,二公主就再没有来找过他了,哪怕是在大理寺偶然遇见,二公主都不会用正眼瞧他。
所以说,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啊,永远都不会藏着掖着,倒也比那些两面三刀的人要强上许多。
二公主抄起帮阿弗清理伤口洗出来的血水倒在了陆启脚下,此举惊得院里的丫鬟婆子连连尖叫,毕竟血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对于像陆启这种被断言活不过四十岁的病人。
咣当一声,金盆落地。
二公主扯着唇角与他划清界限:“姓陆的,从今以后周南居便是我的地盘,你不许再踏入一步,否则……”
丫鬟白卉急了,忙替两人从中开解:“二公主,这事原本就不赖我们侯爷啊,你这……这是闹哪出啊?传出去了叫人笑话不提,这……如今阿弗小姐也回来了,您一问便知此事到底是不是我家侯爷做的,怎么还……”
“笑话?确实可笑,你去问问这恆安城的人,听听他们都是怎么说这桩婚事的,一个声名狼藉,一个年迈多病,扫把星配老头子,可不就是个笑话么?”二公主有恃无恐的说着,她这一生拢共嫁了三次,每一次的婚姻都以失败而告终,拿国人的话来说,像她这样克夫的女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你们一家子瞧不上我,我也未必看得上你们。外面的人等着看笑话就看好了,若我在乎这些填饱不了肚子的玩意,这些年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