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识的喊了句。
阿弗瞬间弹起,想要出去找人,又怕再次弄巧成拙,白白吊着陆家人的心,还是等他确认苏醒后才去通报了比较稳妥,可屋子里没有水,雨水也不干净,想了想,她把怀里揣着的匕首又一次拿了出来,揭开左胳膊的衣袖,白嫩的胳膊上已经有了四道伤口,深深浅浅,红红紫紫,看着倒也触目惊心,选在手心的位置割了一刀便送过去。
陆执无意识的抓着她的手吸,总觉得不够远远不够,甚至用舌头舔舐用牙齿磕。
“嗯……”阿弗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又痒又疼,这种痒让人浑身难受,至于疼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她忍不住想要上手去推,可又怕发生上次的事件,就只能硬忍着,可越忍越难受,小手难耐的抠抓着丝绒的缎被,趴在床上的小腿直蹬,挠靴止痒的去抓手背。
察觉到吸食的力量没了,她才得以解救,瘫在地上抠着手心的痒,死里逃生般的大口大口喘气。
也不知道这个人醒了没醒?
趁着下小雨她跑出去偷了些糕点,她又躲在了陆执床下,等待下一个夜里的投喂。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陆执第二日一早就醒了,吓得前来伺候的丫鬟迎蓉打翻了花梨紫檀六角架,然后府里的人都来了,不过并没有进来,只有陆启跟着御医在里面照看。
“哎呀,喜兆,喜兆啊。”
声音高亢。
御医把脉后得出的结论。
阿弗趴在床底下跟着咧开了小嘴,狐狸眼里的星火一闪一闪的跳跃着。
听得那少年郎十分不屑的说了句:“说了没事,就是身子乏,告诉奶奶去吧,免得又哭。”
这是阿弗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一句完整的话,能听得出他中气不足的虚弱,可更多的是属于少年独特的不屑与矜贵感,就像是雨水打在芭蕉上的声音,说不出来的美妙。
陆启无奈的笑道:“还知道你奶奶为了你哭晕了多少呀。”
陆执勾唇:“我只是晕着,又不是死了。”
御医收拾好东西后把写好的药方递给了陆启,又再三细心嘱咐道:“每日三次,一次一剂。少公子如今气血亏虚,肝肺俱损,吃食暂以汤药替饭,大约修养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依旧是不能见风,不喜人,忌强光喧闹,尤其要小心,仔细着,不可大意了,否则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