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让她这一声训斥给吓懵了,双手撑着地面一时也不知应该如何回话。
谢依涵蹲下扶着她:“这位是侯爷的女儿,摔坏了你也担待不起。”
“侯爷的女儿?侯爷什么时候来的女儿?”这些日子迎蓉一直待在这里,自然不晓得阿弗的身份,不过她到底是聪明的,一听便明白过来了:“难不成你是……纪小姐?奴婢有罪。”
她当即跪了下去。
阿弗站起来后拍拍裤腿,什么话也没说,这种人她在宫里见识得多了,眼前这位同宫里的那些拜高踩低狗仗人势的家伙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谢依涵看着迎蓉问:“少瑄哥哥可醒来过?”
迎蓉缓缓摇头:“就前儿个夜里手指动了一下。”
“少瑄哥哥?”阿弗牵着谢依涵的小手往黑黑的屋子里走,房间里只点了几根红烛用来照明,窗户严严实实的掩着,空气里流动的空气阴沉沉的,墙壁上贴着囍字,与陆府里婚娶布置同样的装扮,可放在这样的气氛下怎么看怎么诡异,但小孩的感觉不大,她们就喜欢喜庆的东西:“哪位是少瑄哥哥?”
“少瑄哥哥就是陆侯爷的孩子,他病了,所以你没有见过他。”谢依涵轻撩掩床的红罗垂地帐便瞧见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你瞧,这位便是少瑄哥哥了,他是不是很好看呀?”
阿弗蹲下,盯着床上的人看,越看越欢喜,回头重重的点:“嗯嗯。”
谢依涵也跟着蹲了下来:“你要不要上手摸摸看?要是他醒着,肯定不会准人摸的。”
阿弗有点犹豫了:“可是他好像很尊贵,迎蓉都不允许我进来。”
谢依涵用手指点着自己那张粉唇,一塌一陷中夺目亮眼:“唔,他确实是挺尊贵的,陆府上下都怕他,不过……我说准就准了。”
阿弗楞楞的问:“为什么啊?”
谢依涵略显羞涩的笑了两下,凑近贴着她的耳边说:“因为我以后长大了是要嫁给他的,我是他的人,他也是我的人,所以我说可以摸,就可以摸。”
谢依涵自幼与陆执定亲被养在陆府,只是她现在年纪尚小不能婚配,所以如今陆执得了重病,陆府上下拜托谢依涵以陆执妻子的身份为他拜遍大康的寺庙求平安。
阿弗嘿嘿笑了两声:“那你不就是我的小嫂嫂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