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盯着她继续看,像是要从她脸上挖出什么东西来似的,永安城传言二公主不学无术,常年混迹于鱼龙混杂的赌场禁地,更是捅出过好几个烂篓子,都是叫她之前的夫家给摆平的。
陆老夫人见状便打岔道:“念真呐,来奶奶这儿。”
“祖奶奶,少泽饿了。”说话这人是陆启的孙子,名陆泽,字少泽,如今四岁,自幼丧母,父亲陆谦因大过被流放去了瀛州,如今鲜少回来。
陆老夫人赶紧往他碗里夹菜:“哎哟,我的宝贝孙子,来来来,先吃饭吧,瞧把我们少泽饿的。”
二公主朝阿弗偷偷摸摸的招了招手,示意她跟着一旁坐着,陆家的饭菜还是不错的,只是略显清淡了,对于爱好酸辣食物的母女俩来说有点不下饭菜,而且阿弗还挑菜,在永安城那会儿,几乎上是每天拿糕点做主食吃的。
“怎么吃这么点?”陆老夫人往阿弗碗里夹菜:“瞧瞧这脸蛋,都瘦了。”
阿弗捧着小脸抓了抓,肉感依旧软弹细腻啊。
那边陆荷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人家可是皇宫里出来的,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稀罕你这玩意?”
二公主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陆荷。
她的这位姑姑与她娘亲之前有过过节,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姑姑与她的二爹爹有过过节,具体原因还得从科举考试说起,她二爹爹凭借着舞弊当选了那一年的科举状元,陆荷的丈夫就是那一届的探花,这么一说就能明白了吧。
她二爹靠着不耻手段抢走了陆荷夫君的状元郎之位,所以,陆荷针对二公主,陈念真也顺带着看她不爽。
二公主回:“怎么会。”
陆荷耸耸肩,摸着陆泽的小脑瓜,皮笑肉不笑的揶揄道:“二公主平易近人,以后咱们府上也不用特意为她另起炉灶,免得教坏了小孩,你说是不是是呀少泽?”
“小姑姑不乖,少泽超乖的。”陆泽塞了一嘴的油,故意当着阿弗的面嚼。
陆荷的话就是说给阿弗听的,她初来时吃不惯饭菜,愣是哭了半个多时辰,生生逼得陆府的小厨子连夜点了油火起锅烧菜,为此二公主还给她定下了规矩,阿弗这才忍着没再发作的。
听着陆荷的话阿弗不禁咬住碗缘默下了吞咽声,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怯耸耸的在桌面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