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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年8月
“还没生……”婆子也为蒋淑宜发愁呢,快到了怀孕十月。
“放心,上个月就给学生们放假,直接放到了年底,对外头,也说已经生了,就是我伤了身子,孩子也弱,不好见外人……”蒋淑宜也不想将这把柄明晃晃的对向外人啊,会被人说嘴一辈子的。
“可……”阿兆和小小都是大孩子了,无意间说漏嘴也是有的。
“表哥下午就接阿兆和旭东还有小小上山去打猎,没有一周是回不来的。”蒋淑宜笑了笑。
“药,备齐了吧。”婆子还是不放心,这几天不生,只能用药,已经到十个月了,再久便说不过去了。
“嗯。”当初怕有这一遭,蒋淑宜怀孕初期早早便买了很多中药,可以给自己配一副催产药。
这年头,早夭孩子多,女人生产又是鬼门关,表哥也是不同意她那么干的。
蒋淑宜自己也是个惜命的,无法对自己下重手啊。
“我这身子也帮不上你的忙……”婆子是可以不喝药了,可没多少力气,干不得重活,不中用了。
“都有安排。”三门冰箱内的食物都做熟了,又是恒温状态……就是不敢叫产婆,阿婆又不能受累,只能自己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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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孩子知道亲娘忧虑,当晚就发动了,蒋淑宜是半点声响也不敢出,狠狠咬住帕子。
还好是第二胎,前后不过三个小时。
还是儿子,蒋淑宜一见孩子,一摸骨,坏了,这个儿子脸型像亲爹。
是个国字脸的。
要遭,过不了多久就得离开小镇了。
蒋淑宜是瓜子小脸,柳守业是容长脸,儿子是国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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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一大早便起床,知道她生了,帮着烧了热水,大热天的,让她自己擦擦身子,又给小子擦一擦屁股。
开始一周,身边就只有不能受累的婆子陪着,蒋淑宜真是睡觉也提着半颗心的。
一周后,表哥送阿兆旭东和小小回来了。
蒋淑宜便只要安静当个奶妈就行。
小小是个能干人呢。
阿兆也会洗尿布。
为了做好月子,蒋淑宜一直到年底也没出过门。
蒋淑宜奶水不多,还是表哥天天送来,用羊奶养大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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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守业离家整整三年,没回过一次家,在1908年年底寄回一封离别信,说要去日本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