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成不明白,他小小的脑袋还不足以想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只是他的大眼睛不由自主啪嗒啪嗒掉出了眼泪。
张倾情用手给儿子擦着眼泪,却仿佛擦不完一样,流地她满手都是,她猛地隔着花抱住了儿子,“小成,妈妈爱你,你要记得妈妈爱你。”
“嗯、嗯”秦成囫囵点着头,小手自己擦着眼泪。
秦成坐上了来接他去医院的防弹宝马,隔着车窗看到妈妈的身影渐渐变小变模糊,他终于哇哇大哭。
林曾手忙脚乱安慰,拿过纸巾给他擦脸,眼角注意到白色信,他僵住,干着嗓子问:“小成,为什么哭?”
“林曾叔叔,妈妈说她要去国外进修三年,我就是好难过好害怕,就是不想她去。”秦成抽噎着。
林曾如遭雷击,盯着信半晌,还是没有拆开,急声吩咐司机开快、再快,一下车,他苍白着脸拿着白色信率先跑上楼梯,冲进病房。
秦子明刚做完检查,他撑起身看向林曾苍白、冷汗淋淋的脸,目光僵硬地转向他手上的白色信。
“开车,去检察院!”
秦子明下床,拿过大衣匆匆穿上,快步走出病房门。
“爸爸!你等等!”秦成摆着小短腿追上他,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将怀里的红花捧给他,“爸爸,妈妈让我帮她把花送给你,她说她为你骄傲。”
红花如火,秦子明目光顿住,他接过花,指尖颤抖。
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小成真乖。”
四辆宝马穿过层层车流飞奔在雪冻成冰的大路上,秦子明翻开白色的信。
她的字迹华丽繁复,冷白的阳光一照,一个个字都譬若光翅凤凰在他眼前飞舞。
“子明,不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