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泪此刻忍不住的往下掉,谢娇觉得有些丢人,想止住,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索性放弃挣扎了。
喜欢的人与她的生父有着血海深仇,现在他报仇有什么错,自己却也不能将他带到母亲的墓前,告诉她,这是谢娇未来要陪伴一生的人,也是杀了父亲的人。
她怎么能愧对了母亲的遗愿,母亲让她寻找生父,给予长生蛊不就是想要让父亲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吗?
而这位杀人凶手也要被审判,她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她想要关心的人。一切都支离破碎,回不了头。
对上赵以瑾沉思的模样,谢娇想着他命运不知如何,终于将话都说了出来,“督主,我心悦你,在荆县,又或许是颍州,我……”
她话没有说完,因为赵以瑾吻了她,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这个吻缠绵而幽长,带着一股柔软和不允许拒绝的霸道。谢娇眨了眨眼睛,看着赵以瑾,她带了点惊讶,以及难过,还有心中隐藏不住的喜悦,不可否认,她放不下。
“督主……”谢娇发出了几个音节,赵以瑾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这种气氛顿时被定格。
直到外面的殿门“咯吱咯吱”,有人要进来了,谢娇瞬间变得有些惊慌,她推开了赵以瑾,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谢娇汲取了一些新鲜空气,而后双手结印,又隐去了身形。
赵以瑾整理了衣裳,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来人。
待圣上进门就是赵以瑾倚在榻上,面色微红。他没有怀疑什么,“思源,这雾灯宫没有冰块,委屈你了。”
赵以瑾起身行礼,“臣不委屈。”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微笑,圣上拍了拍他的肩,“思源,朕知道关于顾家的事情是先帝做错了。”
圣上到这里长叹一声,“朕知道怡亲王对顾家做的事情,但是他毕竟是皇室,你可以打压他,但你怎么能杀了他?”
圣上抚摸着他手旁边的梨花木榻,“朕可以给你权势,可以给你金银,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现在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
赵以瑾轻轻一笑,若有若无,“圣上,难道臣已经在您心里定罪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