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以瑾回眸,她抬头微微一笑。
“为什么不开口呢?这春雨难不成是值得淋湿一身的东西不成?”
谢娇听着他这质问,忽然想起来之前在轿子时候,赵以瑾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这深宫里,不是你不争,就可以平安的。
“这点春雨的确尚好。”谢娇顿了顿,咬了咬下唇,半晌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雨淅淅沥沥,谢娇感受着点点滴滴的春雨,手上的铃铛微微动了一下。
但是当她再次看向赵以瑾的时候,赵以瑾已经将那一圈内功散去了。
雨温柔而又无情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如同玉盘里遭了大珠小珠,声音清脆的很。
谢娇萌生了一个念头,却又不敢置信。
“这雨当真是寒意沁人,你不必怄气,伤了自己。”西厂督主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眸子里的光延伸到了远处,“前面有一个茅草屋,那个破庙,虽然破旧,挡雨却是正好的。”
说完这句话,他朝谢娇伸出了手,“给本督主。”
这话说的谢娇一愣,是铃铛吗?她将手腕伸了出去,若是恩人需要,给也就给了。
赵以瑾握住了她的手腕,是冰凉的。这两只肤色上编不出来了谁的更好看。可是却是同样的冰凉。
这雨是冷的,哪怕它是春雨。
翻转之间,周围骤然变暖,谢娇感觉有一股暖意侵入心田,她慢慢抬头,抓紧了这位西厂督主的衣襟。
这内功果然精妙绝伦。想到刚刚“她”的评价,谢娇也颇为赞成。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