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她的墨镜。
她今天晚上也不知是什么运气,被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盯了一晚上,她像是一个被审视的犯人般,这么好看的眼睛,可惜就是杀伤力太大了,一般别人应该不敢靠近。
简汐茶虽淡然自若,但她知那人已经生气了,不,准确说来,那人从一开始就已经生气了。
并非她不想下车,她倒也挺想下车的,只不过这人把车停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她怎么敢下。
简汐茶将双手放进口袋里,看了看窗外,淡定泰然地道:“ni alf i ffwrdd ya, gyrru dau kilodr yen, ac yna troi i“r dde i wn i”r stryd, os nad wyf yn ynd i ffwrdd, byddaf yn troi fy enw ben i waered ac yn ysgrifennu(我不能在这里下车,往前开两千米,再右转进入小区街道,如果我再不下车,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简汐茶说了威尔士语。
“我为什么要应下你这些要求。你的名字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两句听似问题的话被这人说成了陈述语,而且是非常冷漠的。
简汐茶不知该如何和这人说理,若说付予这人车费,这人一定更加生气,搞不好直接便下车动手撵她走。
想来也可知,一个开劳斯劳斯的人,缺这车费吗?
那她该如何做?
这人能不能不生气?
她简汐茶朋友虽多但却不杂,圈子干净人也利落,任何人都是能和她相处便和她相处,不能她也不会主动讨好。她虽礼貌得体,很会善解人意,但向来也都是别人主动向她示好。
她连恋爱都未谈过,没和谁撒过娇,也没讨好过谁,但她现在却要想尽办法讨好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你,你你你。”
“你,你,你别,你别生气嘛……”
简汐茶说这话时几乎耳根发烫,害羞得她偏过脸去看外面。
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