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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的时候,夜莺撑着精神早起一回。

他穿着里衣,鞋袜都未能穿好就追了出去。

原随云尚未走出房门,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襟一紧,被拉住了。

在无争山庄能有这个胆子伸手的,除了那小调皮不作他想。

原随云回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问他:“怎么了?”

夜莺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只觉得上面染上了不少疲倦。

他问道:“最近怎么总是见不到你的人影呢?”

看他的面色,掩饰不住的心事重重。

原随云面色一僵,苦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间发现自己忘记了许多事情,现在要一一规整回来,很费功夫。”

原随云想起前几日自己看到的那一份调查消息,脸上顿时多了几分阴郁。

他母亲陪嫁的田产被人动了,所有管理的人手,被换了一半。

在原家,没有谁能越过原随云做这样的事情,除了一个人以外。

但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以呢

总不能那个男人教会了自己君子之道 ,反过来他自己却把君子之道抛到了一边。

擅动亡妻遗产,不管过去多少岁月,从古到今,大家都不喜欢那样的人。

无争山庄这么大的家业,为什么会亏到原夫人的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