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牵着相顾言走了,他往前走着,不知低头给她说了句什么,虽然她没反应,他眉眼却尽显温柔之色。

莉玛女士在两人背后看着他们走远,心里五味俱全。

正文 第406章:他右手腕缠着白色纱布

时间匆匆从指间流逝,转眼间,相顾言已经接受了将近一个月的治疗,但治疗的效果却不尽人意,就如莉玛女士说的,她的病情比想象中严重。

你多次重复,她有时会听从你的话,但更多的是拒绝,无情的拒绝,甚至你受伤面临危险时,你都妄想在她脸上看出任何情绪,她是完完全全隔绝的,无法理解你的感受的。

凌谦赫每每将相顾言从莉玛女士手中接走时,她都会露出抱歉的表情。

但她没在他脸上看到过任何的负面情绪,即使被拒绝他仍会上前耐心的安抚她,柔声哄她。

她站在一旁看的心酸极了,她知道evan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面对心爱之人一次次拒绝,他心里肯定比任何人都难受,但他一点情绪都没有外露,没有丝毫抱怨。

她清楚的记着一个风雨特别大的早晨。

他在路边停下车,下车举着把黑伞将她送来,后来又在外面冰凉的椅子上,等候了五个小时,她将人送出去时,无意中发现他缠着纱布的右手,不知何时被雨水打湿,渗出了血迹。

她叫住他,让他进去,拿出医药箱帮他包扎,取下潮湿的纱布,他右手狰狞的伤口边缘,皮肉已经被雨水泡的有点发白。

他拧眉,忍受着疼痛的同时,还用身体挡着相顾言面前,遮掩着她的视线,不愿让她看到血腥的画面。

她因他的动作,抬头往相顾言脸上看了眼,与她所料一样,她的目光是空洞的,一丝波动都没有,不见任何的心疼。

那时,她不由想起了以前的相顾言。

医者父母心,她某天在治疗到一半时,耐不住心中的期盼,上前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目光恳求的看着她。

“顾言,你一定我尽早康复,为了你自己,也为了evan。”

她虽将话说了出去,但她听后仍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叹气暗道,果真是不能太心急。

可这次被她用刀划伤,下次再出现某些不可预见的事情该怎么办。

这天,相顾言坐在地毯上,她手里拿着水彩笔,正在认真的涂《秘密花园》。

凌谦赫端着一杯牛奶,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她。

“喝吧。”

相顾言伸手看了眼接过,凌谦赫指了指她手下的书,“我可以涂吗?”

她喝了口牛奶想了下,将她手边的水彩笔放到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