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傅泽把她送回家,相顾言在下面超市买了清扫的工具,乘着电梯上楼,刚回到家,电话跟被凌谦赫按了窃听器一样响了起来。

她扫过去将窗帘拉开,才接通了他发过来的视屏,凌谦赫此时似乎在她的画室坐着,后面是熟悉的窗户。

她举着手机向后退到沙发旁,靠在上面看着他。

“你在画室坐着?”

“恩。”他点了下头,语出惊人,“睹物思人。”

相顾言回头看了圈客厅,空气中肉眼可见漂浮着灰尘。

“什么时候过来?”

“后天。”他凝视着她的眉眼,“相叔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

她淡淡说道,表情不是很自然,透露出一丝在意。

凌谦赫黑眸变得幽深了瞬,安慰道,“我联系的是专业团队,或许会有转机。”

“癌症晚期会有转机吗?”她见他不说话了,叹了声,“顺其自然吧。”

“房间似乎好脏。”

他转移了话题,目光依旧定在她的身上。

“其实还行。”她眼睛找寻着放手机的凳子,眼睛一亮,走了过去,将手机架在上面,仰着头看他,“我把你放在这里,要开始打扫了。”

“好,我看着你。”

他也将手机找了个支架放了上去,勾了下唇说道。

“你吃饭了没有?”

“看着你吃。”

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

见她过去将沙发上盖得布料取下来放到一旁,凌谦赫笑着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腿优雅地交叠,翘着二郎腿。

相顾言忙活了多久,凌谦赫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整个房子被她打扫的焕然一新,堵塞喉咙的灰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

相顾言累惨了,她额头渗出薄汗,偏白的脸色因为劳动变得红润了些,走过去将手机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