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甘愿为你死。

为什么上天要对你这么好！

“杀人犯要逃走了，快记下她的车牌！”

“这辆车没有车牌。”

“照相，照相，千万不能让凶手逃走！”

“该死，跑的太快了。”

“我们快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人看着不行了，我来打电话叫救护车。”

耳边满是嘈杂的英文声音。

“咳咳咳”

凌谦赫倏然剧烈咳嗽起来，胸口大力起伏，身子因为痛苦微微蜷缩，一缕血丝从唇角流出……

“凌谦赫你怎么样？”相顾言指尖微颤，根本不敢触碰他，“你哪里痛？”

凌谦赫努力睁开轻阖的黑眸，身子疼的像是每根骨头都被碾碎了一样，他看着眼前干净的眉眼，嗓子干涩地挤出沙哑地声音，“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相顾言摇头说道，眼泪掉的无声。

他用身子护着她，她又怎么可能有事。

“别哭。”凌谦赫动了动手指，想为她擦掉眼泪，却发现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我只愿意你为我笑。”

“凌谦赫，你答应我，你千万别死，救护车马上就会来，你一定不能死。”相顾言握紧他的手用力说道。

“我也想答应你，可是万一我做不到怎么办。”凌谦赫说话间又一抹血丝从唇角流出，染红整个牙齿，“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的就是让你失望，如果答应了你，拼了命我都会做到。”

“凌谦赫你可以的，上次的都坚持下来了，拜托你再坚持一下。”

“上次你需要我，我知道你怕黑，即使是死，我也陪你熬到黎明。”凌谦赫笑了下，涣散的黑眸的看着她，声音有些漂浮，“阿言，你从不知道每次蓄谋已久的靠近被狠心推开之后，我需要多大勇气才能重新靠近，并且接受再次被推开下场。即使周而复始，我也不想去逼你，我愿意等，等到你转身发现我的那一刻。”

相顾言眼泪滚落，滴在他眉角处，那一道细长的伤疤上。

凌谦赫眼睛慢慢阖上，唇角鲜红的血渗下…

随着救护车的警鸣声越来越近，有人大声喊道，“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