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觉得丢脸的偏了下头，松开了她的手，因为许久未开口说话，声音特别沙哑，“我还以为你要走。”

“我不会走的。”相顾言垂下眸说道。

她转身走到门口的饮水机前，帮他倒了杯水，端过来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对上他的黑眸，解释道，“有些烫。”

“”

凌谦赫胳膊撑着床想要坐起来，相顾言见状立刻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放了个抱枕在他后面，让他靠着。

凌谦赫靠在抱枕上看着她，黑眸深若幽谷。

相顾言站在椅子旁，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她从大衣口袋取出电话看了眼时间，自顾自说道，“五点了，我出去帮你买点饭。刚刚本来想买来着，但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所以”

“我不饿。”凌谦赫深谙的眸盯着她，半响后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相顾言眼皮跳了下，将手机装回口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急着逃跑出去。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害怕我会用此事来逼你？”

他此刻有些咄咄逼人，即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身上压迫的气势却没有减少半分。

相顾言沉默许久，“我确实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去面对你，毕竟以前，但我在努力适应。”

“你现在很为难吧。”凌谦赫眸底浮上一丝自嘲，“其实你内心依旧很排斥我，依旧对我没有丝毫改观，但因为我这次救了你，所以你不得不…委屈自己。”

相顾言闻言微皱眉。

他用上了委屈两个字，是在自嘲，同样也在嘲讽她。

她刚想张口说话，他突然将头一偏，有些苦涩的闭上双眼，声音艰涩。

“你走吧，别再来了。那些都是我自愿做的，你完全没有必要因此委曲求全。”

相顾言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凌谦赫回头见她还不走，语气变得很差，“你怎么还不走，不是很为难吗，现在我给你台阶下了，你要是再不走，就”

相顾言打断他的话，“我之前说过我不会走的。”

“这样又何必呢？”凌谦赫冷笑一声。

“我有自己的原则，你这一身伤，一半是因为我，我没有那么心大。”相顾言说完，又补充了句，“或许你再坚持拒绝下，我就走了。”

“”

凌谦赫低垂下头，侧脸一片阴影，到底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