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
呢喃般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一样,炸在她耳边。
相顾言坐在地上,整个人僵硬住了。
这样亲密的叫法…
凌谦赫试探性的朝她一点一点靠了过去,黑布蒙在眼睛上,下颌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炙热的气息在她耳畔缠绕,相顾言猛地往旁边坐了点,躲开他。
“阿言”
谁料,他竟又得寸进尺的往前倾了下,蒙着眼睛的脸庞与她相对,薄唇与她的唇离得极近,一呼一吸间,鼻尖萦绕着挥着不去,带着血味的檀木冷香。
相顾言想要再往旁边挪点,左胳膊却抵上了冰冷的墙面,她被堵在了两面墙的夹角之处,无法再躲。
她蒙着黑布的眼睛的头抬手,直视他,舔了下干涩地唇,缓解莫名的紧张。
“凌谦赫,因为现在只有你能带我出去,所以…你在借此收取报酬吗?”
她故意这样说,希望能拉回他的理智。
但她说的是实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承认她靠自己根本无法逃出去。
重兵把守,枪支无数。
她只能靠他。
凌谦赫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越发白了几分,他苦笑着摇头缓慢退开,喃喃地低声说道,“我只是有些情难自禁。”
相顾言反手被绑在身后,她坐直身子,看似没有在意他的话,喉间却如鱼刺梗在哪里一般,他表达出的浓烈感情让她莫名心慌。
“凌谦赫。”她有些反感地道,“你离我…远一点。”
“不。”他说的有些急迫,停了会,恢复了正常,声音艰涩地补充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保证。”
“”
“阿言”
“别那样叫我。”相顾言不堪忍受地打断他的话,顿了下道,“我最后再相信你一次。”
他怔住,默了会,低声笑了下,声音却极轻,“原来你之前相信我了。”
相顾言有点听不懂他的话了,“你…什么意思?”
“我之前以为”他的声音夏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沉默了下说道,“有你这句话,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会让你平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