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消毒味的病房内,躺在病床上还陷入昏迷中的相顾言恍惚间听到床边有人在说话。
“她身体状态特别差要好好的调理,不然以后会落下很多病根,这次昏倒只是因为晕血,马上就会醒来了。对了,她胳膊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还要定期来打疫苗针。”
“好,我知道了。”
凌谦赫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
不知过了多久,相顾言放在被子外的手指无意识的动了下。
下一秒她慢慢睁开了眼睛,胳膊的疼痛通过神经末梢传到大脑,她低眸看了眼绑着白色纱布的胳膊,很明显已经包扎过了。
相顾言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过用力从而牵动了胳膊的伤,让她白了脸色,想到她竟在凌谦赫面前以狼狈的姿态昏了过去,狠狠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了口腔的铁锈味。
忽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只见穿着白色衬衫的凌谦赫提着一份饭走了进来,对于她已经醒了有些意外。
“你醒了,我去帮你买了点吃的。”
“”
见她没答,凌谦赫走了进来将袋子放在桌子上,“你暂时不能吃太过刺激的食物,也不能碰水。”
“”
凌谦赫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只要你定时来敷药,胳膊上不会留下疤痕的。”
“闭嘴,滚!”
相顾言说完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见他惺惺作态。
话音落下,病房充斥着可怕的宁静。
凌谦赫站在原地,黑眸探不出任何情绪,良久后他声音冰冷地道,“相顾言,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说完他从椅背上拿过西装,大步走到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被“砰”的一声甩上,所有怒气发泄在了门上。
相顾言听着耳边的响声,转头看了眼桌上的饭,唇角溢出冷笑。
别在她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黑色的天空渐渐绽放出白光,东方露出了鱼肚皮。
相顾言在病床上呆坐了一夜,她脸色苍白的将手中的电话放到耳边,左手因为疼痛而死死的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泛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