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紧抿了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他却似没事儿人一般好整以暇地站着,难得眯起媚人的桃花眼,清冽之音自喉间漫漫而出,“耐心些。”
猝不及防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眸,我慌乱地低下头,只见那厚重的书籍被我一手散漫地提着,瞧起来甚是可怜。我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双手规整地将惊语捧在手心。
心中分明已是兵荒马乱,面上偏生一副波澜不惊之态。
他这一笑惊鸿,足我记得许多年。
我本以为这一身傲骨不可折,若是有人负我,势必是要他尸骨无存的。可真正走到这一步,才发觉有些时候,面对现实的我们,是何等的无能为力。
紫袂在凌国逍遥度日,逐渐为世人遗忘。
一代女帝的千秋伟业不过须臾便尽付东流,世人再提及她,也不过是摇头慨叹,却望尘莫及。
紫袂的后人,姓夏。
“砰!”
柔荑中瞬间失去了力量,任由那书不自觉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所以,紫纤才是尚言一脉最后的骨血。而我,仅是不凑巧地镶了凤凰花胎记?故而被错认成了横绝后人么原被当作是凰侍的紫纤,才是横绝凰令真正的主人。可她却因它而死。
世上本无凤凰花传人一说,一切不过是后人以讹传讹罢了。
楚凉矮身拾起地上的惊语,小心翼翼地摆回架几之上。转而扶住我的肩,语气里几不可闻带了丝急切,“你冷静一点。”
“所以,真正该死的,是我。是不是?”
我冷冷地凝视他,一字一句近乎耗尽心力。
他一副yu 语还休的模样,扶住我肩的手却显而易见地带着些微的颤抖。可下一刻,他便放下了手,神色淡漠疏离的紧,仿佛从未流露过方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