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我抬头淡淡看他,“付骁寒,你意yu 何时放我走。”
他冷笑,“我想过放过你的,可你偏要回来,那便怨不得我。”
我为何会回来,是因安雅。所以说,或许安雅只是个引子,他撒下的这张网,真正要捕的是我。若是如此,众人对安雅的关注度不高,安雅脱险的可能便大大增加。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突然想到此处是地牢,笑容一瞬凝在了脸上。
付骁寒兴趣盎然地望着我,突然俯身凑近我,“在想什么,这般开心?”
我来不及再道只言片语,只感觉有撕心裂肺的痛意朝我席卷而来。在他红艳的衣裳下,一只锋利的匕首已没入我的身体,却未深入,我看着血yè 一点点落在一只白瓷碗中,瞪大了双眼,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他低眉浅笑,我很少见过他笑。而今日今时今刻,他的笑意是何等的渗人。
他凑近我的耳畔:
“你总想置身事外,却忘记了自己本是戏中之人。”
“我最喜欢你这副连挣扎都忘记了的可悲模样。”
我不是没有挣扎,而是他近乎挡住了我半个身子,且情况突然,我身在没有丝毫防备。他虽未禁锢住我的双手,可我若是挥动自己的双手,只会使疼痛加剧。我盯着半开的牢门,心想若是自己此时站起来,能否成功地逃出去。
“放弃挣扎吧,端国质女。”他摇了摇头,“哦不,你如今已是凤引公主。”待那白瓷碗中装满了我的血后,付骁寒满意地站起身,得意洋洋地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有两位侍女模样的人搀扶起我,将我带进了一间干净的屋子,为我包扎好伤口后,便离开了。付骁寒连取了三日我的心头血,伤口愈发严重。
而后我每日的进食便开始格外营养,似乎有意在滋补我的身子。我当然不会觉得他会这般好心,如此待我,定然是有他的目的所在。
果不其然,我再次见到他时,他的唇畔依旧勾着几分冰冷的笑意。我不过是想出来散个步,孰料亦能看到这个令人作呕之人。
“不愧是凤引公主,这心头血的作用果然不是常人可比。”
我转身yu 离,却被他攥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