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声音温柔不已,“谢谢你。”
只听见他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不复昨日那般轻佻,只是连投都未抬一下。“质女可是忘了昨日我是如何出言戏弄的了?”
“不,我未曾忘。正因如此,我更应谢你。”
激怒我,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舒缓我的痛苦。
调侃我,是为了不让我被药物控制,保留最后一丝理智。
戏弄我,是为了保护我的自尊不受伤害,是让我有反击的机会。
所以谢谢你,楚凉。
我在心中默默补充,却未直言,只是抬眸笑着看他。
有些话无需言说,心中明白便好。想来,这唤做默契。
一股清泉不由自主自心中涌过,舒畅自然,名曰欢喜。
楚凉讶然的目光缓缓染上几丝赞赏,见我多次道谢,正巧看到最后一行字,合了书卷,付以浅浅一笑,“无妨。”
须臾,竟丝毫不躲避,凝视着我的眼睛,淡淡添道:“我本以为,我们自此便该断了。”
将那书卷随手推开,起身离去,一气呵成。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背影看起来却有些萧索。
见他离开,我便坐在桌边,翻阅起了方才被他随手推开的书卷。
第十五章 此曲只应天上有
老鸨脸上堆满了欢天喜地的笑容推门进来,见我漠然坐在桌边,不尤眸露担忧的问道:“花魁昨夜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