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等我,等我……”
我一直在等你,从始至终。
“……”
说话的人是一位少年,他看不见我,听不见我。只是自顾自地在梨花树下漫步。
我张了张嘴,只觉嗓子微微有些干燥,不论如何努力,始终吐露不出任何言语。那人走的远了,我用尽浑身气力试图走近他,想看清他的面容,怎料我每走一步,画面便破碎一分。
哪怕步子像是灌了铅一般,如千斤重,我亦想向前行去。
正当我为自己快迈出一步而洋洋得意时,我忽然发现:
他不见了。
不仅如此,画面变换,成了我的房间。
恍然惊醒,我方才明了,适才的一切原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
那一年,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那个冰冷绝望的语调,甚至在不经意间会刺痛我的心。
不思量,自难忘。
可他从不曾改变的,是骨子里浑然天成的轻浅凉薄,温柔高傲。
有时,温柔蚀骨,与毒药无异,情至深处,亦将致命。
我已忘记是何人与我道此言,也知他所言并非只有短短几字。却偏生记得他微微笑起来会闪闪发光的眼睛,记得他生的魅惑的精致容颜,却总是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