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阴郁地回过头向张正青,“你说,尘尘到底去哪了?”
“江总,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我真的不认识尘尘。”
江恪咬着牙刚要发作,忽然脖子上一疼,整个人没了意识。
张正青扶住了他,身后的医生将手里的注射器递给了护士。
“病人可能是在车祸中伤到了大脑,在他昏迷这段时间,脑部神经让他形成了幻象,误把幻象当成了现实。”
“病人在日常的生活是不是有点孤单?”
张正青想了想江总无父无母群狼环伺的情况,点了点头。
“唉,那就是了。”医生找到原因一般放松地叹了口气,“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人会不自觉地想起自己的遗憾,病人嘴里的‘尘尘’可能是他昏迷其间给自己的弥补。”
“先让他睡吧,等醒了,也就能认清现实了。”
张正青觉得医生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很放心地等待着江恪清醒过来认清现实,不要再沉迷在幻象中。
他觉得意志坚强手段惊人的江总,怎么可能被困在一个虚无的幻想中出不了。
但是等他第二天再次见到醒着的江总的时候,他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癫狂。
病房里一片狼藉,被好几个医生护士摁住的人死命地挣扎着要出去,脸上的神情疯狂又绝望。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温曲尘怎么会不在,我们在一起十年了!他怎么可能不存在!”
“温庭竹!一定是温庭竹把他藏起来了!温家的人那么宠他,肯定是看他因为我受伤所以把他带走了!”
听着他的胡言乱语,他的主治医生空出只手拿出了一只镇定剂,咆哮的声音小了下去,周围摁着他的人撒开了手,江恪无神地躺在床上,小声自语:“一定是温家把他带走了,我要把他找回来。”
张正青看着眼前的这幕景象,难过地撇开了头,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