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张正青来医院看了一次,向温曲尘说了下公司的大概情况。
见温曲尘对他的汇报毫无反应,张正青只能作罢,开始劝说他去休息一下。
“温先生,你吃点东西吧,你这样江总看到会心疼的。”
温曲尘还是没有反应,握着江恪的手一动不动。
要不是他的眼珠偶尔动动扫一下心电图确认江恪还活着,张正青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跟着江恪一起昏迷了。
费劲了口舌也没能说动他吃一口饭,张正青只能把东西留下,又每三个小时就订一次外卖送到病房,确保温曲尘想吃东西的时候能吃上热的饭。
江总昏迷不醒,他得照顾好温先生,不然江总醒了要扣他工资了。
没人确定江恪一定能醒,但所有人都不相信江恪会醒不过来,他最爱的温曲尘还在,他怎么舍得扔下他。
没人知道温曲尘在这二十个小时里想了些什么,他不哭不笑,只静静地描述着他们的过往,时而停下来看看江恪的心电图发阵呆,然后接着徐徐地说,事情多的好像他们已经过了一辈子。
来看他的岑雅和邹明站在病房门口,隔着玻璃看了他们半个多小时,最后岑雅红着眼眶拉着邹明走了。
第22个小时,温庭竹来了病房,将温曲尘从病床边拉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江恪他还没死呢,你是要先把自己弄死吗!”
温曲尘像个木偶娃娃一样被他哥拽在手里,手脚无力到一旦温庭竹放开手他立刻就能摊在地上。
漂亮清透的眼睛好像一潭死水,他微微动了动眼珠,最后落到了温庭竹身上。
温庭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尘你听话,吃点东西。”
“哥,”温曲尘自顾自地问,干到起皮的嘴唇被拉扯,一粒血珠沁了出来,“江恪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