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恪没有沉默太久,他走近两步,隔着半米的距离站定,“我是来告诉你,杂志社的事我已经解决了。”
两人离得不算很近,温曲尘却觉得周身全是江恪身上的味道,木质调的香水味,带着海盐的味道,清冽而宽阔。
温曲尘对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在这样的味道里他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但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嗯,我知道了。”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江恪,明明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跑来告诉自己。
见江恪没什么动作,也不说话,温曲尘试探性地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江恪还是没有说话,温曲尘没了耐心,刚转过身,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等一下,”身后传来江恪的声音,“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后你还是想离婚,那我们再离婚。”
他背对着江恪,忽然觉得很讽刺,是不是前世的江恪也是这样想的?
“行。”温曲尘挣开江恪的手,转过身,眼神清冷,“一年后我们就离婚,但是婚姻存续期间,不能向外界透露一点消息。”
手掌落空,江恪下意识地握了下。
“好。”
望着温曲尘清冷冷的表情,他不着痕迹地将手放到衣袋里,没表现出异样。
电梯内,温曲尘面无表情地盯着电梯内壁上映出来的自己,一点也不愿意想江恪到底是不是要利用这一年的离婚缓冲期去彻底稳定江家。
因为一这样想,他就烦躁地想骂人。
艹,混蛋。他拿出手机看着搜出来的江恪采访照,暗骂一声。
随即关上手机扔回来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