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狠决,江恪几乎下一刻就垂下了眼睑,遮住了眼里情绪,“好,如果你想的话。”

说完这句,江恪再次抬起头,眼神平静,语气正常,“那你接下来打算签到哪?”

“这就不劳江总费心了,毕竟也没那么熟。”

他边说边起身往门口走,手放到扶手上把门打开,脑子里蹦出前世他看到的那张照片,宣称对狗毛过敏的江恪牵着一条狗,和一个女人的相视而笑的照片。

他回过头看着江恪,带着点不死心,“请问江总,你喜欢狗吗?”

江恪一愣,随即回神,也看向门口的人,语气坚定:“我不喜欢。”

温曲尘扯了扯嘴角,声音飘忽,“可是我觉得,你很喜欢。”

黄昏的余光透过落地窗打进来,让两个人的面容看上去都有点模糊,他们一坐一站,隔着十几步路的距离相望,温柔的落日在两人之间洒下了来,成了一条无形的鸿沟,跨不过去,走不出来。

月色朦胧,温曲尘坐在温家别墅的院子里,手里的高脚杯无意识地一下一下点着石桌,哒哒声在寂静的夜里昭示着主人的烦躁。

突然酒杯被人一碰,更加清脆的撞击声唤回了温曲尘的思绪。

“这是怎么了?”温庭竹从他背后绕过来,坐到了旁边的石椅上,“有人让我们家小尘不开心了?”

温曲尘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那让我猜猜,是谁呢?”

温庭竹用手点着下巴,一副我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接着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哦,我知道了,是江恪对不对?”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温曲尘一撇嘴,埋怨道。

“呵,”温庭竹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还不是小孩子,那你说说长大的你和小时候的你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一有问题就往这一坐,发呆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