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着宋予扬错愕的眼神,他恶狠狠地道:“我就是那天分化的。你个傻逼。”
宋予扬愣愣地流眼泪,后知后觉的向曲十安走过去。
还没走到跟前,曲十安就牵起他的手往自己后脖颈上放。
“那一条大的凹陷下去的直线是一开始的切口,右边的两个小的是后来放进去的抑制芯片,年龄小,怕发育过程中再生。”
他也没想到自己坦白的场景会这么的狼狈,但是也好,再不说,搞不好自己就死在夏天之前,没有让他后悔的机会了。
“水墨纹身是因为黑色多,遮得稳当。这张是精神病院5号楼318诊室对面墙上的墨梅其中一枝。”
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宛若恶魔的低吟。
曲十安一字一顿道:“我十五岁就就挑中了这一枝。”
宋予扬想求曲十安原谅他,后来发现曲十安完全没有原谅他的理由。
他知道自己太傻逼了,所以只是一味地说对不起,希望曲十安至少不要因为他的错惩罚自己。
曲十安倒是很淡定,甚至有点玩味的心态,拷问着面前语无伦次的alha。
“说实在的,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有点晚吗?你为什么要掺和施家那点破事。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咱俩的绑架案,施云可他妈是大功臣,我本来是还不知道你和施世泽有这斩不断的缘分,早知道,我连你一起迁怒。”
宋予扬的手早从脖颈后撤下来,但曲十安还是握着没有放,甚至越握越紧。
“实话告诉你吧,自从我亲自动手把那个满脑肥肠的石头哥勒死,不管这个手和耳朵,治不治得好,我他妈都没打算去搞什么艺术了。我死都没办法成为哪怕三流的艺术家了。”
曲十安的指甲总是修剪的圆圆的,但是总还是有个两三毫米长,这一点点的长度印在手心也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