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多了还要吃护肝的药。
就其实,还有点离谱呢。
曲十安总是回忆起很多年前第一次做活检的时候,他以为世界上不会有比这个更疼的事情了。
后来发现,只要控制住表情,疼痛也只是一种感觉。
年纪轻的时候,急性感染,肺炎,都是常有的事情。
很多很多个辗转反侧的夜里,他压抑着呼吸抖着手把药片切割成两半,然后就着水囫囵吞枣地咽下去,十几片药片就那么卡着嗓子眼,尤其他又总是咳嗽,感觉像下一秒就要把药片咳出来了一样。
中药也吃过,妈的难吃的味道真的千奇百怪,没办法准确描述。
记得他第一次进手术室,好像才七八岁吧,留置针接上麻醉之后,他还想努力把视线聚焦起来,不过还是失败了。
幸好每一次手术都算得上成功。
他的时间都是靠金钱维系下来的,没有道理说错付。
应当算是,一时昏头走了弯路。
如果有人祝他老得走不动路,孤苦无依地死去,甚至也能算祝福。
不过曲十安心里很清楚,左右也不过就是这几年了。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连孔晚妤都结婚了。
读书的时候,孔晚妤总嚷嚷着自己是个鉴定的不婚主义者,oga都是大猪蹄子,他一生必须浪漫到底,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