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曲十安已经快睡着了。
就算和他厮混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事后往他怀里缩的习惯。
曲十安只是自己握着自己的手,动作像标准的木乃伊。
床头放着一束蓝色的鸢尾花,高高低低的,总之都是斜插着。
就算他好像没在哪套房子长住过,可是里面都还是放好了花。
他本来只是想向曲十安表白,以为过去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现在他就才想到,如果他想表白,至少得先真心实意地道歉,曲十安接受了,才能有正向的情感发展。
他不能没有曲十安。
但是对于曲十安来说,找到一个类似的人并不难,甚至还可以找到更听话的。
如果他失败了,那就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其实到那时候他仍然不明白,其实他们根本就做不成朋友。
曲家唯一的儿子,为什么要沉迷于和一个纨绔alha保持无意义社交往来呢。
但凡是不得不交的朋友,要么是沾亲带故,要么就是斩不断的利益往来。
宋予扬哑声道,
“施云他爸爸说,我是他儿子,昨天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我爸总说我,不顾着回家,也不自己成家,想把家里的生意给我那个便宜哥哥继承。施叔叔说,只要我点头,就还是扶持我分他们家产业里的一杯羹。”
曲十安这才明白,原来一口浊气是闷在这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