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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堂爷爷和钱力对你很冷淡无情,你也很受伤吧。”

“当钱力把我送到地下室的最便宜的出租房里时,我简直气坏了,明明他们家有一栋三层的楼房,里面有很多房间,随便让我住在客厅的地板上也比租的地下室要好得多;后来知道他们给我的薪水比别人少,我更生气了,还与他们吵了一架……”

“不过,现在我都理解了。

他们已经帮了我,不想一直帮下去,又担心我拖累他们——那时候我语言不通,身无长技,还欠了他们的钱。”

“没有人有义务照顾我,我必须自立自强。”

“台湾也是人情社会,我刚到美国的时候,也很依赖同乡,结果还被坑过一次……”

陆老板笑着插话,“做人做事,还是要靠自己,自己强大才行。”

这一点鲁盼儿自然也赞成,“从小我父母就教育我们要努力干活儿……”

三个人居然说得很投缘,纵有观点不一样的,也只各抒已见——不一样的思想,有时还能为别人打开一道新的大门,拓展新的思路。

看看时间,鲁盼儿摘下围裙,她已经将力所能及的杂事都做了,与钱进告辞,又向陆老板说:

“很高兴能认识你。”

陆老板拿出八十八美元递过来,“我也特别高兴认识你。”

“我只收八十四元吧。”

鲁盼儿打了七个小时的工,若按每小时十二美元计算应该是八十四美元,之所以多了四美元,正是老板后加的。

当时自己就不要的,甚至她觉得后面两小时不收钱也行,就当帮朋友的忙嘛。

陆老板是很好的人,见识也很广,他向自己打听国内的情况,也介绍了许多美国的事,对自己一样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