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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这小子就缠着我收回房子,我一直没松口。”

王爷爷指着孙子叹着气说:

“谁想到,他见我不点头,就自己闹上来了。”

“这小子是个混人,我听了信急忙来了,只怕赵老板受了伤。”

“现在只坏了两件衣服,也算是幸运了。”

“赵老板,你大人大量,别再跟他一个混小子争了,您就是那玉器瓶儿,为了他伤了您,多不值呀!”

赵老板冷笑一声,“您说的恳切,可没准儿都是你们一家事先商量好的,先派这混小子过来闹,然后您过来说好听的话,把我挤走了,再另租高价不是?”

“我还就是不走了!

去年底就说好的再租一年,少一天都不行!”

“要是你们想反悔,我们就去派出所讲理!”

赵老板占着理,看热闹的人便都劝王爷爷,“算了,就是想收房子,也等明年吧,真闹大了到派出所不好看。”

这些人多半是磁器口的,与王爷爷都是邻居。

王爷爷一笑,“我不想闹到派出所,并不是害怕——论起先反悔的,并不是我们家,而是赵老板。”

“我什么时候反悔了?”

赵老板不服气,“满街的人都看到您家的人来抢铺子!”

“您嘴里说没反悔,可是不交租金不就是反悔了?”

王爷爷还是不急不慌的,“这房子也租了您一年多了,去年12月您过去说再租一年,可只把去年的租金补齐了,今年的到现在还一分没给,我收房子也说得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