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自然是艰难的,特别是最开始的时候,十分难熬,”杨瑾回忆起过去,“可是现在回头一想,竟然不全是艰难,也有很开心的经历。”
说着便向妻子一笑。
鲁盼儿也想起当年他们在一劳动的情形,果然觉得就是在最难的时候,也有许多甜蜜,点头笑道:
“只有你们自己经历了,才能懂得。”
说的人自有深意,听的却未必能真正领会,弟弟妹妹们又与韩冬聊起农村的种种趣事,韩冬也讲自己在北京的见闻,倒是十分热闹。
一时梓恒梓嫣醒了,鲁盼儿见外面暑热已经下去了,便让丰收丰美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儿,“你们在屋子里坐一天了,也出去活动活动。”
韩冬就自告奋勇地说:
“我带你们去吧,我就在这一带长大的,都熟着呢。”
就这样,韩冬时常来家里帮忙整理藏书,也顺便借书看,且他正与跃进、丰收丰美年纪相仿,相处特别好,倒比真正的同学杨瑾还投缘些。
两三天后的一个晚上,韩冬的母亲丁老师过来了,笑着向鲁盼儿说:
“小冬每天都在你们家吃饭,我是来道谢的。”
韩冬的父母因为搞科研做试验,时常回家很晚,每每这个时候,鲁盼儿也留下韩冬一起吃晚饭。
此时就笑着说:
“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儿,算不了什么。”
丁老师一笑,拿出十元钱,二十斤粮票,“我和他爸都要搞科研,对孩子关心不够,小冬从小就学会照顾自己了。
不过因为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玩伴儿,性格就有些内向,我见他特别喜欢来你们家,也愿意他跟你们多接触——这是他的伙食费,就麻烦你了。”
鲁盼儿何尝不这么想,韩冬为人学识好,家教好,性情也好,她亦愿意弟弟妹妹与这样的人交朋友,“不过,伙食费是不能收的,若是算起来,韩冬帮我们家整理藏书,岂不要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