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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婶儿自然是惦记儿子的, 而建国是个暴脾气,再听不得陈建军三个字。鲁盼儿便明白了, “陈婶儿是想我帮着写信问问陈建军吧?”

不论当时陈家兄弟打架究竟谁对谁错,可陈建军总不应该这么冷血。陈婶儿总归是他的亲娘,建国、建党、建设、建立都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何况陈婶儿年纪大了,建国刚刚成年,建党和下面的弟弟们又年幼,他一分钱不给家里邮,家里该多难啊。

尽管瞧不起陈建军,但是忙还是要帮的。若是陈建军只是一时气恼,收到陈婶儿的信母子和好总归不错。

陈婶儿却摇头,“其实我悄悄让建党写过信,建军没有回。”

陈建军果然没有良心!鲁盼儿怕陈婶儿伤心,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却问:“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想让你帮我劝劝建国,”从万县长、万书记被免职后,陈婶儿就一直在想办法,“他脾气坏,我说了也不听;春妮还没过门,家里的丑事不好让她知道;只有你知道我家的事,他也一向信你的话。”

“劝建国?”在鲁盼儿看来,就是建国有不对的地方,陈建军的错误更大,现在不是应该劝陈建军重新与家里和好吗?

“我想让建国带我去部队找建军,再给建军陪个不是。”

真是很难,但是鲁盼儿看着陈婶儿祈求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建国最近在哪个生产队呢?”

正是农闲时分,建国正四处打家具挣钱,不知现在去了哪里。

“他在红星三队,这家的活正好差不多完工了,我就让人捎话叫他回家一趟。到时候你去我家,只当找我说闲话儿,我再把建党他们都带出去……”

陈婶儿用了不少心思,鲁盼儿就依她的安排去了陈家,果然建国已经到了家里,大家聊了几句,陈婶儿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鲁盼儿就笑着说:“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了。”

陈建国也笑了,“可不是,农忙的时候都低头干活儿,农闲我又不在生产队,见面都少呢。”

“四处打家具很辛苦吧?”

“累是累了点儿,可是各家都好饭好菜地招待,工钱也不少,再说我还挺喜欢打家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