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千书一愣,下意识抬手,顺着布擦了擦,却意识到对方声音有变化,不再闷闷作响,而是偏冷,带些沙哑,非常好听——闻千书掀开盖在头上的棉布,抬眼看见了楼酒的侧脸。
没戴拘束器的侧脸。
真好看。
闻千书直接移不开眼,立刻不管尚辞了。
楼酒脱下外套,穿着那件被汗打湿了的背心。
长期的高空架训练使得她身上每一处线条都优美流畅,恰到好处,不多余也不拘谨。
此刻她站起来,闻千书正好能看见她的背——一片霜色,沾着汗珠,微微低头时,能看见漂亮的脊背与蝴蝶骨。
顺着蝴蝶骨向外,肩头有一道疤。
那似乎是一个丧尸留下来的咬痕,痕迹狰狞斜侧——成了一弯钩月。
像是泛着波光的湖,湖面映着月色与月。
闻千书愣了。
可能是察觉到闻千书目光,楼酒拉了拉背心,道:“你先睡吧。”
闻千书:“嗯。”
她躺下来,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月亮。
天上的月,人间的月。
眼角的月,肩头的月。
闻千书长呼一口气,抬手蒙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