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车又开一圈,飞驰过来,底下的丧尸终于堆积到了高度,有一个张开嘴,对着楼酒脚踝咬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楼酒抬臂扣住闻千书的腰,手按在她脑后,带着她纵身一跃。
风呼啸过耳边,一切景色虚化。
那虽然不是为了拥抱,却实实在在是个拥抱的姿势。闻千书被扣着后脑,摁在楼酒颈侧,粗粝的外套磨过脸颊,冰冷的拉链蹭在眼角,额头碰着楼酒的脖子,再上方是金属材质的拘束器,可闻千书还是能感觉到跳动的脉搏。
汗粘在一起,性命贴在一处。
天空远去,坠入大地。
“嘭”。
两人重重砸在车顶,楼酒一个翻滚,尽量卸去撞击力,抬手拽住车上固定棉布的结扣。她确定闻千书没有撞到头后,身体死死下压,防止闻千书被惯性带下去。
两个人一个顶着秦书身体,累得要虚脱;另一个熬了一整夜照顾姜谣,又经历了这么一遭,也有些喘气。
一时间谁也没动,趴在车顶。
闻千书就这么被压在楼酒身下,耳边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跳得十分厉害,敲锣打鼓,咚咚作响。
闻千书一向感官敏锐,喜欢无意识地观察四周的细节,从中提取信息。她自然留意到了跳得要裂开的心跳,凝神听了一会儿。
然后闻千书面无表情地得出结论,哦,是我的。
直到甩开那些丧尸,尚辞停车,高柏连忙问:“怎么样?”
楼酒起身,跃下车顶,又抬手把闻千书接下来:“没事。”
她看出闻千书状态不好,托住她腰将她放上车,自己也跟着上去:“怎么回事?”
高柏解释一遍,心里发虚:“还好小丫头不怕高,不然我背着她怕是真得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