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月:“一起走?”
她指一指手机:“骆晴先回去了。”
闻千书清楚,蒋明月家一直是开车来接她,那么她们现在在高一楼,离校门非常近。反而停车棚在学校最里面,去那里拿车再去校门,才是兜了一大圈。
闻千书笑了:“你让她先回去的?”
蒋明月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她。
闻千书则一手插兜,手指摩挲口袋里的纸,笑问:“怎么了?”
蒋明月:“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闻千书也没有回答,她只是捏着纸。她思绪有些飘,一时想到母亲,一时想到那个医生,一时又想到蒋明月。
想第一眼见到的蒋明月,想跑完步喘着气的蒋明月,想披头发的蒋明月,想山上冻红了耳朵的蒋明月——
蒋明月:“那么,答案呢?”
身边偶有学生路过,会看他们两眼,但仍然是路过了。哭哭笑笑的人少,大部分都是一副缺觉并迷茫的表情。他们才下了名为高考的独木桥,而后发现前方是各式各样交杂的路,笼在迷雾里,看不清去处。
“蒋明月。”闻千书垂眸又抬起,她不笑的时候,往往显得有些冷漠,“我不是个好人。”
“我防备心重,也不喜欢投入太多感情。我对未来没有任何规划,或许只是想随便赚点钱,去旅游,去做——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任何我没做过的事情。”
闻千书松开了口袋里的纸:“而你是个目的性很强,很有规划的人。你想过没有,我们根本不合适。”
蒋明月:“是啊,我们不合适。”
闻千书完全没料到这个回答,去看蒋明月。
楼层里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瞧不见了。唯有风声、阳光,日复一日地徘徊在这层楼,见证着一批学生来,又目送着一批学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