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她听到他吩咐宫人准备沐浴的热水。
她听到他沐浴的动静。
她听到他沐浴好了。
她以为他会来睡觉。
也没有。
好一会儿没听到声音,她悄悄翻身回来,看到他坐在灯下批奏章。
所以,有时间去大摆酒宴,去看他国的清凉舞,没时间批奏章,非得深更半夜赶,是吗?
想了想,她起了身。
下床,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他抬头。
见到她,一脸疑惑:“怎么起来了?”
“睡不着。”青柠没好气道。
“怎么了?平素不是都喊累喊困,叫也叫不醒你!发生了什么事吗?”边问,边起身,拿了衣架上的一件披风过来,披在她身上,还替她拢拢好。
其实他一直对她这般体贴的,冬天怕她冷着,夏天怕她热着,就像她自己说的,感觉她养了小布谷一个儿子,而他养了她跟嗷嗷两个女儿。
可不知怎的,此时他的举措竟然让她鼻尖一酸,明明寻常他一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