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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若非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自面对,她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步封黎了。

那样不可一世的一个男人,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大男人,竟然对女人的这些事这般清楚上心!

虽只简单一句,却可以听出太多信息。

一,他很清楚那个女人月信几时来,几时走。

二,他很清楚那个女人随身带了些什么,没带什么。

三,他们夫妻俩甚至就这事还商量过,因为战事无需一月,才没带。

而且,跟她说没有就可以了,没必要跟她说得那般清楚。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被钝器所割,不见血,却难受。

弯弯唇:“知道了,打扰。”

鞠了一礼,她转身往自己营帐走,微微攥了手心,背脊挺得笔直。

待走到自己的营帐门口,打帘的时候,她才眼梢微抬,偷偷睨向方才男人所站的方向。

哪里还有人?

夜,陷入寂静。

青柠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在做梦,直到梦到男人的咽喉被秤钩刺破,高大的身躯被吊起,悬于午门之上,血流了一身,她才陡然惊醒。

入目依旧是黑暗。

天还未亮,男人也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