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端着热咖啡过来,身上穿的还是早上热身以后没换下来的拳袍。
主管笑着不当真地介绍:“这姑娘想当泰拳教练,我正和她聊了几句。”
馆长和主管一样地看了看凌离,抿了口咖啡沫,转头看向台上的青年班,问道:“以前参加过这类格斗班吗?基础怎么样?”
凌离:“没有参加过系统学习,但我有几年自由搏击和擒拿基础。”
这也是她为什么找到这里来的原因。
近年报名搏击类运动等级考试有一个硬性规定,一定要该类运动的学习时间超过半年才行,谨防不入流的选手浑水摸鱼。
但如果拿到教练资格证书,就职三个月以后就可以随意报名跨等级考试,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张快捷门卡。
“自学的啊……”听起来多多少少不太靠谱,但馆长还是给了她一个机会,拿了张泰拳教练入职考试卷给她做。
凌离刚开始作答,馆长在旁边看了几分钟,心里大概就有了谱,小声叫来主管交代:“待会儿找一两个教练试试她的实战水平,可以的话就留下来。”说完端着咖啡走了。
主管将信将疑地收了试卷,一看凌离书面知识确实掌握得还不错,便从闲置的教练里挑了个偏瘦黑的小个儿来。
小个儿也有一米七九,面黑但眼睛亮,听说拳馆里终于要有年轻女教练了,看凌离的眼睛都是弯弯的。
一起缠拳带的时候,小个儿悄悄说:“姑娘你别担心,待会儿我动作会放慢,保证让你留下来!”
凌离抬眸,冷清清提醒他:“不用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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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艳阳高照,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的卧室里浓厚的困倦气息在昏暗光线中弥漫。
洛闻言中途换了四五个姿势,从床的这一侧滚到那一侧,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瑞士卷,再摊开,再裹起,就这么在半睡半醒的午梦中折腾了一个小时,憋着一肚子气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