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病人?谁?
洛闻言的脑子宕机了一瞬,直到听见副院长在那头念念有词“躺了十年的植物人居然还能醒过来,我真是头一回见”,零散的记忆这才慢慢拼起来,想到了一个人。
原来是凌璃,醒了。
洛闻言:“好,我明天过来一趟,谢谢院长。”
挂断电话,她不见喜怒地回到热闹中心坐下,周大公子眼巴巴地等了半天,见她回来,举着酒杯又把刚才的话重述了一遍,顺便提了下自己重金打造的这个会所服务有多好多周到。
洛闻言轻轻和他一碰,如降恩泽:“嗯,到时候一定准时到场。”
接着闭上双眼,倒靠在沙发上,一副无声的“请勿打扰”表情。
从接完副院长的电话回来后,她越来越觉得兴致缺缺,连周二公子隆重准备的几个节目也看得索然无味。
arty开到一半,她彻底耐心告罄,直接提前离了场,也不管后头摸不着头脑的周二公子和窃喜的周大公子。
这种耐心点降到地平线和莫名的烦躁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她来到医院,推开907的病房门。
也许是在记忆角落尘封太久,久违地拾起一片贝壳,哪怕拂去表面经年累积的尘土,也已看不出原来的轮廓。
洛闻言第一眼看见凌璃,几乎就如见到了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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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离前晚从这具身体里醒了过来,见了一个陌生男人:
“这条命是我给你的,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事情办完我就会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