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此刻沉甸甸的,已逐渐有些意识不清。脸色因热气而泛着不寻常的红晕。
喜儿见她神情娇憨,倒是以为她喝醉了酒,便摇了摇头,解了她的外衫衣裙,用力气将她扶到绣床上去。在为她盖好被褥后随手将淡朱色的纱帐拉下,隔着幔帐道
“小姐先乖乖睡一觉,喜儿去给你煮醒酒汤来”
暮沐显然是听到了,她迷迷糊糊道“煮醒酒汤做甚,吾又没醉酒……不用去,等那人梦醒了,自然就好了”
喜儿皱眉,只道什么人啊梦啊的。
她见过那些个爱喝酒的醉汉,明明醉的快要不省人事,还偏说自己没醉,小姐此刻都说胡话了,定醉的很厉害。
想罢,便不做理会,她走到门前,“吱”的一声将门关上,便自顾离去了。
暮沐躺在绣床上,仍是热的紧,她闭着眼睛,一脚踢开被褥,朦胧呓语道“好难受……我快要热死了……”
她说罢,额头忽觉有冰冰凉凉的触感,很是舒服,她贪恋的用双手握住,将那东西贴在她柔软滚烫的脸颊之上,却仍是觉得还远远不够……
脸上那冰凉的物什似乎顿了一顿,便想要抽开。暮沐仿佛有感应一般,用力的紧紧握住。
那似乎是一只手,冰的她很舒服。
“别,别拿走……给我贴一下……喜儿最听话,对吧?”
她说罢,站在床边的人,却迟迟未有声音。半晌,只听那人缓缓道
“吾并非你的丫鬟,我现在,该走了”
这声音低沉带有磁性,很是好听,她记得的。于是便是一顿,慌的将那手松开了。
她睁开眼睛,只觉视线一片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只好又重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