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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宁康国本就繁荣昌盛,皇宫建设的也极为富丽,即便是脚下的石砖用的也是大块完整的玉石,更不用说别的那些华美装饰品了。随便挖下一块都够百姓用上好几年的了。

孔翔宇很难想象,像宗彦秋这样的鬼武,生前竟也有过这么一段鼎盛时期。

他被一路带到了宗彦秋的书房,或者应该说如今宁康国太子的书房。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红衣长袍,即便当了太子也不怎么穿那华丽的太子服。许是见他的关系,就连头发也没好好打理,散乱随意地披在身后。

他还记得成为鬼武后的宗彦秋,脸色苍白带着阴森的鬼气。不想活着的宗彦秋竟也是这般模样。

金宝藏身于孔翔宇的发顶,欣赏了一番后忍不住评判道:“原来宗大人活着的时候就肾虚啊。”

孔翔宇满脸黑线,对金宝小声道:“别胡说。”

也难怪金宝会这么认为,现下的宗彦秋确实一副气虚体弱的模样,就连唇色都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这若是换成从前,他铁定会跟金宝一样认为,甚至还会跟着调侃两句,但自打有了赵恒的记忆后就有所不同了。印象中的宗彦秋虽没个正经,可身体却还是很康健的,要不然也不会与他一起双剑合并,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了。

宗彦秋见孔翔宇推门进来,放下手中笔墨扯了个笑脸说道:“呦,一个多月不见,赵将军看起来越发威武了。”他从案桌后站起身,走到孔翔宇身前,对着那张银质面具左右看了看,夸赞道:“做得还真是精致,别说,你这模样看起来反而更招女孩子喜欢,我都快心动了。”

孔翔宇拧着眉,并没有被这人的胡言乱语逗乐,而是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怎么回事,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按照赵恒的记忆,他与宗彦秋这个拜把子兄弟感情深厚,要是得知他被岩浆烫的躺了一个多月,怕是早就巴巴地来看他了。

宗彦秋笑道:“什么大病初愈,我这最多就是女人玩多了,多吃点人参补药就行。”

金宝藏在暗处,忍不住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嫌弃道:“迟早被女人玩死。”

从桌案走到孔翔宇面前不过短短几步路,竟让这位在战场上血战英勇的太子殿下累得喘起了大气。嘴里虽说着不正经的话,笑的高兴,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孔翔宇一把握住宗彦秋的手腕,那只曾经能轻松握重兵器的手,现下竟软弱无力地耷拉着。

宗彦秋扯了扯,竟没能从他的手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