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想着退路,脑子里各种想法闪过。面上却是十分平静,眼珠子都没动一下。不管是谁来了,都只会认为这是个尚在昏迷之中的人。
屋内另外一个人慢慢走过来,脚步沉稳,看来年纪不大。
突然一下子,恍如福临心至一般,段嫣明白过来昌平帝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掩在衣裙下的手猛地攥住了榻上的软被,她竟是此时才想清楚这件事。
心中各种情绪交杂,混合在一起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滋味。段嫣头一回栽这么大的跟头,不是因为她轻敌,也不是对方技高一筹。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辈子生来就拥有成人的思维,段嫣在任何事情上都表现得游刃有余。但在这回的事情上,却是以往已经固定成型的思维束缚了她。让她没能第一时间想到封建朝代“留子去母”的手段,也没能想到这是个女子清白大于天的时代。
她确实是做足了防备,却是防错了方向,以至于满盘皆输。
段嫣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以免露馅,但脑子里的一些杂乱的想法却是止不住。
那人越靠越近,最后在床榻旁停了下来。
随着那人的靠近,一股异香由浅变浓,在这片地方氤氲开来,最后有一个什么东西被放在了自己枕边。那些浓郁的香气,就是从那东西上散发出去的。
段嫣不可避免的吸入了那些香味,她指尖颤了颤,最后还是忍住了。
那人没有继续动作,只是静静站在床外,完全不像个被昌平帝命令着将要做那些事的人。
段嫣保持着一个昏迷的人的呼吸频率,没有再抗拒吸入那股异香。而随着时间的过去,段嫣发现身上因为药性还残留的那些僵硬,如同潮水一般消退了。
似乎是,这股异香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