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桥瞪大了眼,一脸震惊看她:“读书还不辛苦?那么多字都得认得,那么多拗口的词句都得背下,先生还会问是什么意思,这哪能知道啊!”
“这就难了,那人家状元郎还得写文章呢,人家怎么就能学会了?”魏琴说着拿筷子敲了他的手背,“不许挑,青瓜也得吃!”
琼华看着他俩这样就觉得温馨,不住地笑,忽然手边出现了一碗汤,是霍陵递过来的,她被照顾惯了,自然而然地就用了起来。
用过了午膳秦桥还在说读书多难多难,云珠听不下去了,插嘴道:“读书一点都不难,肯定是你没有好好用功。”
秦桥一颗做兄长的心还在沸腾,听到自己的努力被人否定,可气坏了,道:“读书简单那你去读啊,看你能不能考个状元!”
“我是小丫鬟读什么书。”云珠才不怵他,反驳他道,“要不是朝廷不准女子考官,就凭我们郡主过目不忘的本事,说不得就能去考个女状元回来!”
一语惊四座,魏琴讶然地看向琼华,“你这么厉害?”
琼华臊得脸通红,连连摆手否认,可架不住云珠爱炫耀,“那是当然,以前府里请了夫子给郡主和二小姐授课,夫子都说了郡主学得快,若是男儿身,就算不成状元也得是个探花郎。”
“别说啦。”琼华有点恼,这少说也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她也没几岁,谁能信这个,说不准以为她是在说大话。
“不说就不说呗。”嘴上说不说了,云珠还是嘟囔了一句,“若不是叶宛燕嫉妒,不准夫子再去教郡主……”
被琼华瞪了一眼,她才彻底噤了声。
几人见她不愿意提及往事,也没有追问,只是秦桥对她十分喜爱,求着去教导下自己的功课,见她果然只看了一遍就能背个七七八八,心里都十分震惊。
只有云珠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脸庞,十分得意,郡主过目不忘的本事,可不是吹牛的。
玩闹了一番,直到天色晚了才启程回府,秦桥代替魏琴送几人出府,道别时候像模像样地朝琼华作了揖,道了一声“叶夫子”。
琼华今日心情很好,坐在马车里哼起了不知哪里听来的小调,听得霍陵心里有点泛酸,他迎娶人这么久以来,可从未见她哼过小调。
坐在一边呆了半晌,忽然道:“叶夫子不若也教教我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