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定很辛苦吧。
或许是室内的暖气有些燥热,郑礼踢开了原本严严实实盖在身上的被子,衣服的领口垂到肩侧,露出了一片白皙细腻的皮肤。
程江淮轻笑着摇了摇头,又帮郑礼盖好被子,手刚一离开被子,就被郑礼死死地抓住了。
他看见郑礼半睁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十分不满:“你受伤了?”
程江淮这才看见手掌底部有一条细细的抓痕,隐隐有些红色的血水渗了出来,想了想,大概是刚才进门不小心被立正抓到了。
程江淮还没来得及回答郑礼就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情绪有些激动地问郑礼:“你不晕血了?”
郑礼方才只想着程江淮怎么受伤了,反倒把自己晕血这回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程江淮的话却也问的他愣住了。他又把程江淮的手拉近了些,仔细观察了片刻──他好像真的没有觉得恶心头晕。
程江淮看着郑礼的表情,试探地问:“还是说,这些血,量不太够?”
郑礼闻言笑出了声来:“难不成你要让立正再给你来一下来验证一下吗?”
说完又敛了笑容,问程江淮:“疼吗?家里有药箱吗?”
高彤乐从家里赶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期间郑礼拉着程江淮的手又是冲又是洗的,程江淮觉得自己这本来算不上什么的伤口让郑礼一顿折腾反倒是疼了起来。高彤乐来的时候顺便带了消毒的刀片,把郑礼耳垂和脖子上的线也拆掉了。
“好好涂药膏,不要让它留下疤痕了。”高彤乐看了看郑礼之前额角处留下的疤痕,再三嘱咐。
高彤乐忙活完之后在这套公寓里转了七八圈,感慨程江淮行动之快,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脑门问程江淮:“这栋楼里应该还有没卖出去的房子吧,你说,我要不要和陈最商量一下,勉为其难和你们做个邻居?”
程江淮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却开始下逐客令:“忙完就走吧,我和郑礼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
高彤乐咂咂嘴,看了看窗外还亮着的天:“白日宣淫!算了……注意身体啊……”
下午郑礼在电话里说,郑建华在医院告诉了他赵素之墓地的位置,他想让程江淮和他去看看她。